2017-08-09

公路殺手



大中午的豔陽高照,這裡是前後數哩都沒有任何人、動物與建築物的公路中央點,草叢那具死了超過十五年屍體依然仍沒有被人發現,而今,已是一具穿著破爛衣服的白骨,風滾草滾過滾燙的公路上,掠過一台車子前面,那是台二手的雪佛蘭羚羊,車蓋的烤漆光亮,車窗乾淨明亮,反照太陽的亮點在車身上閃爍而過,車裡坐著一個人,一個看起來很無趣的男人。

他拉了拉領帶,對著那片加裝的超大後照鏡梳了梳那顆油頭,然後他小心用特製的小鉗子拔下兩根白頭髮,當一個推銷員,一定要注意儀容整潔,然後他給了自己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,挑了挑眉,而且還故意露出那一口潔白近藍的牙齒。

2017-07-26

抄本 (27) 重生

又是一個非常不剛巧的雨天,一個男人在雨中走著,那是個削瘦的白人,他身上穿著印有市府殯儀館的黃色防水雨衣,褐黃色的頭髮上戴著頂藍色的棒球帽,頸上掛著銀質的耶穌基督像十字架,右側胸口上用安全別針別著一個透明塑膠套裝著的名牌;他走過了一間花店,走進了一間裡面都站滿了人的咖啡店裡。

2017-07-25

抄本 (26) 人魚

「所以,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嗎?」
在意識之海的費許白魚,用著低沉可怖的嗓音說著話,牠身上的白色鱗片閃動,單單是這麼一句話,就足夠讓萊特明白自己與對方在單純力量上的差距,已經遠遠超過螞蟻與大象,更可怕的,是後方那對看起來就像要開始活動的紅光。

2017-07-24

花癡夢


天氣很熱,好不容易睡著了,連做三個夢,然後自己還把夢串成一個。

第一個是在市區追著大船的夢
第二個是延續大船意外被人喜歡的夢
第三個就是在港口邊跟喜歡的人理性的討論

夢到這裡,想不到自己連睡著都是理智的,表示自己沒有完全睡著吧。

大船的夢發生在晚上,我在夢中聽說有艘外國大船要來,於是便想去看看,老樣子又是由姐姐開車載著我,但到了港邊卻撲空,於是我們又繼續在街上找大船,在某個街上的路口終於看到一台聯結車載著大船,於是我登船參觀,但船上的景色都是我已經知道的畫面,欄杆,甲板與樓梯,然後,突然變成白天,而且還是下午,我走到一個港邊的社區,走樓梯到山上,走到某個住宅前又去遠眺港邊的大船,這時突然看到一個短髮女生,她也看到我,但她身邊圍著一群人於是就沒有理我,但我可以確定她是認識我的。

畫面一轉,變成在學校,短髮女生出現,跑來告訴我要多看看她,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,我不禁啞然失笑,說那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她各種甜蜜的小動作,會讓人產生確實如此的想法;於是我跑去翻姐姐的舊雜誌,這過程中一直反覆經過她所在的教室跟走廊,去看她被訪談,與雜誌各種照片;特別是關於愛情觀,我可以很確定這是在討論我。

(這篇寫到這裡我自己都覺得超可恥)

然後夢境轉到海邊的一段循環路上,我跟另一個男性朋友在街上買東西,然後我們在某個地方停下來,跟店家詢問事情,但因為問很久,於是我放下朋友,到外面看海,然後又跟短髮女生在街上相遇,我們一起牽手在街上躲著粉絲,然後討論事情,討論她不喜歡染髮的事,討論她之後的打算,然後在循環的路上一直遇到認出她的粉絲同時想辦法躲開那些人。

我自己知道這些並不真實,最後還是慎重的告訴她,我沒辦法喜歡她,不過,她還是告訴我,希望我們能是朋友,然後我就回去店裡找朋友了,夢就醒了。

很可恥也很理性,而且這表示我花甲男孩看太多了。

2017-07-23

抄本 (25) 荒墟

巨大的冰山猛然落下,其寬闊的程度幾乎涵蓋了整個極點城所以被日光照射的區域,強烈的震動與衝擊搖憾了整個極點城,萊特被強大的風壓吹到一個民房牆邊,而剛剛就在他差點被壓到的瞬間,他似乎踢到了某種東西,因為跌倒而往前撲了過去,也就因為這個動作,使得他沒被壓到,萊特瞪大著眼睛,對這一連串的幸運感到混亂與困惑。

2017-07-08

花甲男孩的那一點點不完美



身為說故事的人,看起故事,自然是個說故事的角度,在看故事過程中,我們會去嘗試理解他想表達與傳遞什麼,這樣的敘事與速度想安排或掩飾什麼,而看完之後,透過幕後與片花,演員與他人感想的陳述,才能稍微窺得一個故事其好與不好的樣貌。

所以,請不要怪我的嚴格,因為我想知道是什麼讓它如此美好,是什麼讓它充滿遺憾,這是個說故事者永遠的課題。

我不談新演員的好壞表現,你得先知道,他們幾乎都是過去的小角色與生面孔,而這是個機會,因此對這種由老演員、知名影歌星擔任主角與Q-Place演員群構成的劇集架構,原本就肩負了商業運轉、前輩提攜教育後進、新人增加曝光知名與訓練的意義存在,在已經演出了七齣中的幾部後,演員的表現與演技自然有不同程度成長,而在戲中安排對戲的數量自然也會影響演員成長,這是教育訓練,得與不得,不是有太多機會因材施教,新演員們只能自己把握機會,而既然是教育,我們不會要求他的表現要出神入聖,而是觀注在他們的成長上,有人需要加油、有人表現絕佳、有人還有努力空間、有人的角色沒有表現機會、有人演出兩次,但角色適合的狀況下變成了演技大爆發、也有人有大大小小的機會,不斷累積下,在這裡終於開花結果;而這些都是沒問題的,因為他們在成長途中。

花甲男孩轉大人,改編自楊富閔的原著花甲男孩,這是本短篇集,由九個短篇構成,故此,多故事線是不可避;但瞿導自己又說從裡面七個故事改編,這是口誤,還是花甲男孩轉大人是九選七的狀態構成就不清楚,這點需要看過原著;家人關係是原創的,然後阿瑋這角色也是原創,因此阿瑋的互動、背景、故事,乃至最後跟花甲的關係自然也是原創,這幾點從阿瑋角色自身的完整,可以看得出來,雖然有時戲份不多,但實質上她的描寫比其他角色都來得完整。

花甲男孩轉大人承繼了小說的軸心,描寫了男孩長不大的面貌,粗魯的愛情、嘔氣、貪心、固執、優柔寡斷的態度等等,劇中老男孩們的思想與態度都是我們熟知的老一輩差不多,都增加了親切感;故事中討論了親情、家庭問題、喪葬與創傷,偏旁一點帶了少少宗教與現代時事,以悲喜交錯的方式來演出,在悲的部份更能收到強烈的效果,而喜之後的悲,有時即便是荒謬的部份,也能感覺到那種黑色的笑意。

而我以為最核心的,是整個故事傳達出來故鄉氛圍。

作家廖玉蕙用了傳統的鄉土劇角度來討論這部片,而不才如我,更認為這種充滿島內移民的意象的畫面,正是今天南北差距形成的特有文化場景,那種不便與古舊,卻是都市再方便也比不上的美好,這點讓有遊子身份的人,身處故鄉的人,親情疏離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種氛圍,進而有了共鳴,不過,身處故鄉的人也許只感覺到熟悉,感動會少一點,但親土的這種操作,已經是近年來追求市場而產生的戲劇策略,越靠近特定土地,你如果抓對了點,土親自然能吸引對的觀眾。

問題來了,植劇場的這系列劇集都被縮限在七集,是鐵則,是嘗試與試驗,是不是合約限制不知道,但這個規則對習慣日本劇種的編劇,是相當容易的,因為一集約90分鐘,大約日劇三集份量,能描寫的內容與推進速度,以總量等於日劇19集、台劇10.5集的長度,如果抓緊事件數量與人物描寫應該是足夠的;不過從整體完成的結果來看,顯然遠遠還不夠,特別是在劇情轉折與情緒蘊釀的地方;七個或九個故事編成,加上阿緯的橋段與阿瑋部份的後日談,在第四集就出現了微妙的加速感,而第五、第六的衝突與轉折有劇情轉換空間不足的樣貌。

其實因為一二三集的事件短促跟密集,但這些事件有一定的連續性,前一件事本身就能成為後一件事發展必須的空間與條件,於是沒有所謂的喘息空間與轉折發展的問題,且第二集打賭的一鏡到底更是神來一筆,把前面的事件跟引導匯集成一個共同結果與發展,讓氣氛非常的連續而且飽滿,第三集順著這個發展,讓觀眾有可以預期的空間,大抵來說中規中矩,但是非常有趣。

然後就是我很在意的後半場,四五六七。

但第四集開始收前面伏線時,從找姐姐的部份開始,阿瑋的舞台劇抽離了原本的發展,鄭光輝的個性、他對妻女的感情、花甲對爸爸的情感、花甲對阿瑋從友誼變愛情與阿瑋對自己的認同是女性的部份,在沒有前面事件的鋪陳下,一次同時發生,產生不協調的感覺,演員本身在戲中沒有問題,但對觀眾而言就變成是突然發生的狀態;花亮的問題部份雖然出戲,但那是必要事件,沒有描寫反而會變成了問題。

然後劇情要發生的問題導到前面預告一定會發生的花亮婚禮上,並且交代了姑姑的愛情、花慧與阿輝、兄弟心結、選舉、花明雅婷的誤會、花慧返家與阿嬤清醒上,但這集最大的問題,就是前面鋪陳不足讓花甲對雅婷、阿瑋的情感改變非常的突然,與沒有蘊釀;而且就這個安排來說,沒有花慧與阿輝的部份、沒有花明雅婷的誤會,刪掉花明與雅婷在婚禮上的互動,這一集的發展也都能完全合理;我能理解角色戲份的量感、存在感問題,但如果需要聚焦時,即使是忍痛也要刪減原本必要的部份。

接下來的四叔支線與花慧部份就更覺得不必要,反而讓劇情一直發散,雅婷與花甲、花明的三段衝突段落仍無法描述花甲的感情改變,不過還是要提到在坐禁的過程那段三方對話,那段內容解開了花明與雅婷的問題,可是,花甲你沒有在最初表現出對雅婷的感覺是親人,以至於這段有微妙的不合理,倒是阿瑋自始自終的反對當乩童立場一致。

最終收尾的第七集,前半三分之二的喪禮是這部片的高潮,特別是花甲的祭文也差不多是全劇第二的精華,不過阿春的感情跟前面的花慧部份,我仍覺得發散了故事,為了緩和情緒與收尾,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來作阿瑋後日談的描寫,把各角色的感情與後續都作了簡單的解釋與安排,雖然沒有不妥,不過有輕微的突然感,一種"就這樣結束了嗎?"的感覺,而且是很文青文藝的收掉,回到第一集的那種感覺。

即便如此,我還是給這部片相當好的評價,雖然有瑕疵與問題,但是以演員表現的到位、鋪陳、音樂與氛圍,都是近年來少見的佳作,這除了戲本身的好之外,環境與氛圍都正往這裡走,觀眾渴望的是更親近自己生活的連結,練習曲如此、海角七號如此、看見台灣如此、嘉農如此,花甲男孩自然也是這條土地線上的情感延伸,愛鄉愛土好像有點俗氣,但,不論你在這土地上悲傷還是喜愛,你終究還是被這土地所蘊育而生,所以,怎麼會不受歡迎與喜愛?

2017-07-04

抄本 (24) 古城

一架軍用直昇機冒著不小的風雪,降落在一片寬闊平坦的雪面上,才剛落了地、旋翼還沒停止轉動,兩個穿著極度不合身西裝的高大魚人,從軍用直昇機上走了下來,而在他們包圍中間的,是穿著白色西裝、戴著白色寬邊帽的費許,他的臉部時而變成了滿佈綠鱗的魚頭,時而變成了人臉,從他額角的青筋,可以感覺到他正處於一種非常不愉快的情緒。

2017-06-15

抄本 (23) 猜疑

出發的時候,雖然是灰雲密佈的樣子,但勉強還看得到從缺漏的雲塊間透下日光,但是,車子開遠之後,天候變得越來越差,當萊特從車窗看到遠方的山脈時,已經變成一場不小的風暴,他跟瑪美德穿著厚厚的禦寒衣物坐在雪車後半截的載貨連接廂裡,他們要前往的是靠近山脈下的觀測站,這是不被記錄在已知南極基地的違法場所,是屬於紐西蘭特設南極研究機構碧城的特別據點,這也正是瑪美德選擇紐西蘭的原因之一。

「其實想想,會這麼在意極點城存在的人,大概也就只有費許。」

2017-05-07

歸鄉



月亮的表面被日光照得死白,而地球的陰影,讓那片死白變成了一抹微笑。

陰影與死白的交界處,視界突然有些扭曲,一個比陰影還深的黑色圓圈,在那裡展開來;那是個長達數百公里的巨大蟲洞,從洞中緩緩出現的,是識別碼為E9099的異層次元中心遠征九號軍,對異次元生物決戰部隊,通稱第九的聯合艦隊;在一大片的人形兵器、空浮砲兵群與對宙對空的R系列戰機群中心的,是第九的核心艦隊群,由數十艘戰鬥艦、驅逐艦與擔任全體中核的旗艦內美西斯組成,巨大的內美西斯與輔助艦隊群,除了ˊ戰鬥指揮外,還身兼居住、後勤與工廠的職務,在漫長異層次元中心遠征中,有著關鍵的地位與存在;整個第九艦隊,儼然就是一個漂浮在宇宙中的小國,而身為艦隊司令的黑澤兩儀,他正站在內美西斯的甲板上,看著睽違已久的藍色地球,而微微淚濕了眼框。

2017-05-06

抄本 (22) 南極

廣大的白色冰原上有著一個白色的膠囊式的連棟建築,像是個三叉的棒狀物,被高高的架離開了地面,旁邊則是一間古舊的木造建築物,那是紐西蘭的極地基地,遠方的直升機從地平線逐漸靠近這兩個建築物,萊特坐在上面,被夾在兩個穿著厚外套的研究員中間,飛來的過程,他們聊光了大部份的話題,現在正處於一種恐怖的尷尬中。

2017-04-22

Q.人有必要生小孩嗎?



有人問,為什麼一定要生小孩,人生有必要生小孩嗎。

我先給結論:從人生來看,沒有必要,人生是對自己負責,若你不想要對其他人負責,不需要也沒必要。

2017-04-09

抄本 (21) 舶夢

萊特醒來,他的頭非常的痛,他感覺到寒冷,他正躺在一片又大又平的地方上,而且萊特感覺似乎微微傾斜,他的頭上是一盞被固定在牆上的鵝黃燈罩,周圍死寂,他一邊按扶著頭疼痛的地方,緩緩的爬了起來,這裡,看起來是晚上,發生什麼事了?他一點頭緒也沒有。

他覺得腳下不太平穩、空氣潮濕,萊特想了想覺得這裡是船上吧,而他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,寬廣而且視野遼闊,應該是甲板之類的地方,他緩緩走向邊緣探看,四周漆黑,底下也是一片漆黑,水波的聲音起伏,在海上嗎?遠處不見燈光,船,一動也不動,而正前面的遠方有個小亮點微微亮著。

2017-04-04

動物好朋友的藍窗簾



動物朋友目前看下來,最有問題的地方還是在砂之星,這東西本身能創造出動物朋友,但卻又生出天藍來還原動物,這兩個過程看起來有些矛盾,但事實上這樣應該沒有問題的過程,就我的理論上是:

1) 砂之星藉由最少的細胞量,將之還原成半人半動物的生物個體
2) 半人半動物的生物個體,人佔有的比例高過動物,且能語言共通
3) 天藍捕食動物好朋友後,會將人的部份抽離,只餘下動物部分
4) 人類被捕食後,還原還是人類(不確定是否為特例)
5) 使用過濾器可以讓砂之星只產生出讓動物變成人的成份

所以就上面來看,這砂之星是使用人類基因為主體的生物體增生與複製裝置,目的不明,但這過程會還原動物的存在,而留在半人半動物的動物朋友才是有問題的使用法。

人類撤離假趴里趴的原因為何?

最初發現了砂之星創造出動物朋友的這個孤島,人類除了研究砂之星外,還奇想天外的,想將有大量動物朋友的孤島,變成人與動物朋友同樂的遊樂園,顯然是覺得這狀況沒有威脅與問題,但在超大型天藍出現後,人類卻急忙撤出。

是天藍出現人類無法對抗?又或是人類發現砂之星的真實作用?還是人類被天藍吸收吐出後的人類,是有問題的過程?

就目前已知的故事劇情,大概不脫以下的可能

1) 砂之星的複製過程,只使用了女性為基本的複製基礎。
2) 進一步推想,複製基礎可能是同一個女性。

在一與二都成立下,換言之,人類被天藍吸收後,還原出來的雖然還是人類,但很有可能,都是使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女性,運用在動物朋友上,一半野性加上一半複製體,還沒有問題;但人類若都是同一個人,這就變成人類大危機,因為基因的異體性不存在,都是同一個人類的複製體,那人類滅亡也只是時間問題,但這不表示假趴里趴外沒有人類存在,至少故事中是這樣。

所幸砂之星影響範圍不大,那麼遠離砂之星的噴發範圍,就沒問題;在沒有消滅或封閉砂之星的方法前,先離開這島吧,不過就目前來看,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很久,人類看起來不是那種會扔著危險物不管的物種。

人類到哪裡去了呢?

2017-03-07

抄本 (20) 補救

那就像是徹底的瘋狂,那些人臉上覆蓋著彷彿有意識的黑色氣體,紅著眼睛,高聲尖叫,使盡全力地追著萊特,跑不動的人就算是用爬的也仍拼命地追著萊特;而萊特現在腦袋只想著要怎麼甩開他們,然後,一邊納悶與思考著背包裡的正本,是不是被費許下了什麼魔法。

他跑過一個轉角,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機場正門,他往著左邊一處入口跑了進去,那裡是正門大廳;但一進去,他就後悔了,裡面有更多呆站在原地的人與滿地屍體,他的眼角看到一部打開的電梯,與一條往樓上的樓梯,趁著呆立的人還沒有動作,萊特毫不猶豫,根本不加思索的就往電梯衝去。

2017-02-15

抄本 (19) 機場

曲折的公路被月光照耀著,一台印著海龜標誌的貨車在公路上疾駛,而萊特就坐在這台高速疾駛的貨車上,駕駛車子的是個身覆黃鱗的魚人,他一邊開車,一邊翻找著身旁某個箱子,最後,魚人翻出了一個牛皮紙袋,接著,他單手開著車子,用另一隻手把紙袋拿給了萊特。

「感謝您使用海龜快遞,在這種荒郊野外接送貨物,我這還是第一次,還好順利接到您了;這次運到目的地文斯港大約有兩小時,趁這空檔,等等請您對這次託運服務做個簡單的問卷調查;另外這是托運人吩咐要交給您的紙袋,還請您過目與簽收。」
魚人一口氣把話講完,那對魚眼不知道看前方還是側面,讓萊特不知道該如何聚焦;萊特看了看紙袋,把著裝有正本的背包揹到了胸前,然後檢視著紙袋的內容物。

裡面有兩個信封,其中一個信封裡是一張船票,是前往南極觀光遊覽的繞行船票,另一個裡面則是到紐西蘭的機票。

萊特收好信封,接下來只要搭飛機,然後到紐西蘭搭船就好,但最大的問題,還是費許有沒有跟來,這一切都是猜測,而且如果沒有順利到達目的地,一切也是枉然;他想到了兩天前的事。

2017-02-13

累積



活在網路時代,一切都被加速與被迫加速;無限地帶23裡說人類八零年代是最美好的時代,所把伊甸園的環境時代設在那時,現在想想,也許真的是這樣,一切的速度都沒辦法加速,下班後就是私人時間,一出門根本誰都找不到自己,科技不是非常好,但也沒有很糟糕,美好的很。

不過這種加速,是人類文明的必然。

2017-02-05

西方影業的迷思



英國雜誌SFX,本期金剛專題裡面的宣傳照,井田的照片比奧斯卡影后還大張;從宣傳照到她跟主角抖森這麼親近拍照的幕後花絮,加上之前井田無吻戲規則,雖然預告沒幾幕,但我覺得她在片中戲份的應該不輕,甚至有可能沒有賜死、一路活到最後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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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影業似乎陷入" #將大量在地元素置入以吸引觀眾共鳴 " 的電影策略,為了追求中國市場,中方入資與中國市場競逐,讓原本的好萊塢文化過度平面化,加上麥可貝之流利益導向的拍攝法,大量商品置入,甚至被反過來大量置入,文化置入,萬達小公主的大量曝光,將她的存在極大化到眾人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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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來說,歐美電影之所以吸引人,並不是在於有沒有亞洲人、東方明星,而是因為它是一部思考與觀念迥異於亞洲思維的電影,套句中國形容,三觀不正,但就是這三觀不正在吸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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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之中國電影在過去窮與困的狀況下時能吸引人,是因為劇情,資本一多,無極、長城什麼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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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電影在於後勁,初看無感,仔細思考後會發現其實有在安排,以前能拍出熱帶魚這麼在地內容的導演,今天也能拍出健忘村這樣普通的內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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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票房是錢是殘酷的東西,當下賺不了錢,也沒有了未來,然後,現在除了票房,還要賠上特色這個未來。

2017-02-02

抄本 (18) 正本

萊特與瑪美德在帶路人的引導下,走進了莊園內,廣大的前庭內裝飾著許多發著微弱黃光的燈座,大門就在建物的中央,中央前方的空地裝飾著一個寬大的水池,經過的瞬間,萊特看了一眼,水池上滿是因為夜風而產生的圓形波紋,黑色幽深的池水偶爾浮掠過些影子,在微光的照耀下,閃過些許鱗片般的光痕,似乎是細長而冷冽的樣子,但,實在是不足以辨認那是什麼動物被飼養在裡面。

2017-01-28

夢中訪客


昨晚的初夢忘記了,但是中午睡的二夢還記得

我夢到自己在一個類似賣場的市區街道上走的,這裡的構成是,先經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辦公區,然後是淺粉藍色的百貨賣場,看不出來賣啥,但是裡面很多制服櫃姐,接下來的區塊是個傳統市場,除了菜魚等等還有類似表演的地方。

我在夢中是要穿過這個街道,去一個類似蓋在學校裡的辦公大樓,我去拜訪客戶,談了很多工作的事,但最後還是無疾而終,於是我搭電梯下了樓,一樓的地方是三個不同區塊構成的穿堂,我在警衛面前的公司牌上看到了某個前長官開的科技公司。

"阿,在這裡上班的話,就可以天天看到南西(前同事)了。"

我這麼想著,這時老長官剛好從外面回來,於是我躲到另一個穿堂,看他跟警衛聊天,並且要警衛記得他的名字,然而,最後我還是沒有敢上去跟他打招呼,我就離開了這棟大樓。

我在學校裡閒晃,來到三樓教室護欄邊,我們一起看著對面的教官罵人,我跨過護欄邊,然後在二三樓護欄邊的落腳處爬上爬下,這時,對面的教官大聲罵人,看起來是在罵我,於是我就跑出學校,但是那個教官還是追來了,我就往傳統市場區塊跑。

我來到傳統市場區塊,這裡已經休市,我看到一個地方,用雞籠的鐵格子圍起來,於是我就打開那裡跑了進去,來到傳統市場後方,那裡是一條一邊有樹的長廊,另一邊一整排房子,我繼續往前走,出現了一個小孩問我要往前走嗎?我告訴他 : 是的,於是他收下了我給的錢後,我繼續往前,就來到了百貨賣場。

我在賣場裡為了躲避櫃姐發現我從後門進來,就穿過櫥窗,從看台上悄悄走過。

這時,出了賣場,我就醒了。


2017-01-08

抄本 (17) 旅行

萊特拿著汽油桶,在家裡繞了一圈,他在窗簾、書桌、沙發還有那些裝訂的工具與床舖上,仔細的淋上汽油,而譯本,則放在客廳中央的沙發桌上;淋完汽油後,他拿著裡面裝有抄本、影本與一台筆記型電腦的公事包,穿著防雨風衣,走到了門口,他拿出一盒飯店火柴,在黑暗中擦出火花,然後往著屋內拋出,瞬間,這個曾經是他家的住所,現在已經在一團烈火之中。